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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口气:“六年了,我真的累了。景易…我想回家了…”    “回去?可是…你…”“景易,认识你很好,不管任何一个人,我不后悔认识你们。只是现在,我真的想回家了,真的很想回去了‥”累了,真的…好累了…    “以后,就不要再见面了吧…如果你把我当朋友,就答应我好吗?孩子,我会自己照顾的…”    欧景易眼中闪过痛苦的眼神,他抓起我的手。    “我不去找你,其它人呢?你走不掉的…走不掉的…你要有人保护你,就像大哥以前那样护你…”他狂摇的头,急急的说着。    “我会离开台湾…等时间过了再回来…”    “小…雏…”他欲言又止。    “欧景易,如果你爱我,成全我吧…”我抬起头,恳求他。    “我‥我…我答应你,不再去找你…”他咬着牙,痛苦的说着。    对不起,欧景易,原谅我的自私…    只是少了李华成,我真的再也不会对这一切留恋…    少了他,谁能陪我走下去?…谁…?    “我送你回去…”    “不用了,当初我自己怎么出来,我就怎么回去…”    我望了望李华成的墓碑,摘下一朵菊花,放在欧景易手里:“谢谢你六年来的照顾…我永远不会忘记的…”我转身。    “欧景易…你自己小心…不要‥变的跟李华成一样‥有机会就抽身吧!”    我一步一步的离开他,决定离开这六年的恩恩怨怨,离开这六年的爱恨情仇…离开这风风雨雨。    欧景易捏紧那朵菊花,目送着我的身影离开,眼里有泪,喃喃的说“抽身?…有机会吗…有机会吗?”    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    我抽身了,踏出这江湖了。    只是…那是用我的血、泪和爱人的命换来的…    值得吗?    谁来告诉我…    风吹起,菊花片片飞…落在树梢,地上,坟上…    落在谁的心头,化成谁的泪…。    ***    当初是这样一个背包离开家的。    我背上同样的背包,关掉了李华成家里的电灯。    必上门,我把钥匙留在信箱…    再见了,我的家…我寻找幸福的家…    我知道,我不会孤独…在我身体里,有另一个生命陪着我…    陪我走过春夏秋冬;那张颜容也会陪我走过月月年年…    打开久别六年的家门时,我见父亲白了的头发一脸错愕…和母亲满脸忧愁。    “爸、妈,我回来了!”我放下背包,跪了下来。    “回来就好…回来就好…”父亲老泪纵横,当年的愤怒早已化为悲痛。    我抱住他们,流下眼泪…    幸福…    我找过…    我以为…那年,那样,就是幸福…    流不尽、散不开…    菊花的泪,在春去冬来,徘徊…流连…    ***    我呼了一口气,把最后的档案储存,看着小雏菊的脸,突然想哭…    “写完了,你不要看一看?”我将计算机推到她前面…    她摇了摇头“不用了。”    我知道,为什么她的声音总是那么没有生命,那么没有感情,因为…她的生命与感情早就随着李华成而走。    我搔了搔头:“我有点后悔把你的故事写出来。”    她的故事,我…根本写不出里面千愁万爱的万分之一…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她抬起头,淡淡的看着我。    “因为,我写不出那种感觉,那种凄美、凄凉的感觉‥”    “没关系,有感觉的人,看了就会懂得。”她点起另一根烟,看着窗外。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要回台湾?”我问着。    “后天…”她吐了烟“李华成的两年忌日…”她双眼,闪过了一丝情感,很淡,淡的让人察觉不出来,忽然她又问“谁唱那首歌?”    “哪首歌?”    “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…”她哼着。    “孙燕姿,曲名是天黑黑。”我拿起笔,把名字抄给她。    “嗯…”她淡淡的收过纸,站起身“我该走了…”    我想不出任河留她的借口,呆呆的看着她穿起外套,我心急的抓住她的手:“宝宝是男是女?”    她突然一笑“男的,眼睛很像华成呢!”她笑了,我看着她笑的瞇起眼睛,手习惯性的摸了摸挂在胸口得银炼…    李华成还是她唯一开心的理由。   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,该跟她说恭喜?还是…    “谢谢你帮我写故事,这给你…”她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纸,放在我手上,淡淡的一笑“往事如风,不是吗?”一柳倩影消失在ffshp门口。    我呆呆的看着她消失在人行道那端,就像她出现的时候,没有声响,没有情绪,穰人察觉不出她的存在…    她今年,算算,不过也才二十二…生命好像却以枯竭…    我忘了…忘了问她是否后悔,如果再来一次,她是否会这样做?    想开口喊,她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人行道那端。    叹了口气,我低头看着手上的纸。    那是一张泛黄的相片…    三个人。    我想…里面穿著制服的短发清秀女孩就是小雏菊吧。    她当年的清秀,是无法形容的…    在她右方,将她搂紧的瘦长人影,肯定是李华成了。    他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,那么淡…那么迷人。    至于在左方,一头金发,嘻皮笑脸的,一定是欧景易了…    景物依然,人不再…    我不敢想象小雏菊这两年抱着这张相片,    遍体鳞伤的尝着那“景物依然、人不再”的痛楚…    真的不敢想象,也想象不出来…    那种苦,只有尝过,才懂。    才懂,那个中的酸苦、那令人喘不过气的悲痛。    想起依然挂在小雏菊脖子上的银练‥    我想,我猜测,她不曾后悔    我想,她不是不能忘…    菊花的泪…散落、飘零…    落上谁心头,化成谁的泪…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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