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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十五章  (第1/5页)
    第四十五章    明晚?    那么快?    太后这般急促,隐隐地,仅让夕颜觉到,这次亲征,相较于斟国那一役来说,更为艰险。    哪怕此时,她并不知道巽、夜两国兵力多寡。    她只知道,彼时,巽军意气风发,一路势如破竹。    但,经过那一役,巽军军心疲乏,急需的该是修整,这样交战,胜算,又有几何呢?    谁胜谁败,关系的,不仅是江山易主,还有他的安危!    明晚,即便见了他,她又该怎样去提这件事呢?一句嫔妃不得干预朝政就足以驳了她所有请求。    他和她之间隔了这一个月,可,他于她的疏离,不会由于这一个月的时间推移有任何转变。    因为,这本就是他要的。    只是,眼见着,宸儿册立太子在即,那道规矩也必将会一并执行。    难道,她按着太后的话,随他出征,那道规矩就会有所不同么?    心下百转,面上却含了几分羞涩:    “臣妾叩谢太后。”    “不必多谢哀家,哀家实是为了自个。皇上是哀家的希望所在,不管怎样,哀家为了皇上,任何事,都会忍,也都会去做。”    从前不为人母,或许,她还难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。    可,有了海儿之后,太后的这种心境,她是能体味的。    也就是说——    她的心咯噔一下,太后已复启唇道:    “眼见着,明日一过,再由三日皇上即将启程度,你若随军出征,宸儿就交由哀家照顾罢。”    果然,太后没有办法完全信任一个人。    对她,亦如是。    而宸儿,也是太后的亲孙子,不是么?    交给太后,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。    鏖战疆场,生死都是一线间,又岂能带着一个刚刚两月大的婴儿呢?    “宸儿就拜托太后了。只是,这几日,臣妾恳请太后,能容臣妾再尽一下为母的职责。”    “好,除了册立那日,每日用膳时,哀家会让莫梅抱宸儿予你。”太后顿了一顿,又道:“呀,哀家果然是老糊涂了。突然想起来,明日尚得等钦天监占天,这剩下的三日间,是否适宜祭拜太庙,若不适宜,宸儿册立太子的事,还得往后缓一缓。其实哀家认为,待到大军凯旋归来再行册立,却也是不错的。凯旋之日,一切或许,才有最终的定数,不是么?”    太后若有似无的提了这句话。    原来,太后的计较是在这上。    才会抱去她的海儿。    再暗示她,若大军凯旋,一切才有最终的定数。    方才她那句试探的话,精明如太后,果真是入了耳。    陈锦疯癫之际的行刺,难免会说出不该说的话。譬如,那道杀子立母的规矩。    太后担心的,无非是担心她万一是知道这一规矩的,必会有所谋算。    毕竟,太后曾经有多欣赏她的聪明,如今对她的聪明,就会有多计较。    然,太后忘了一点,轩辕聿不仅是太后的儿子,也是她的夫君。    哪怕,她会失去任何记忆。    唯有一点记忆,却是不会失去的。    就是关于爱的记忆。    再怎样,哪怕,这道规矩,要的是她的命,又有什么关系呢?    她只求死前,能看到他放下所有的负担,敞开心扉,而不是继续这种看似善意的欺瞒。    现在,她或许知道太后让她随军出征的用意了。    不过,全因着一个情字。    生,或者死,都在一线间罢了。    凭着这份情,轩辕聿为了她,都会险境里求生,安然地回来。    心底清明,话语里,仍淡淡地带过:    “一切旦凭太后和皇上做主。”    无谓谦逊,无谓推婉。    都不需要。    “好了,哀家也该回宫了,你不必行礼,好生休息着,明晚,可得精神些才行呐。”太后意味深长地说出这句话,返身,在夕颜的恭送声中,往殿外行去。    夜深浓,重重的宫阙笼于树影斑驳间,只如暗里潜伏的兽一样。    如今巽国的情势,又何尝不是,暗中潜伏了一头噬人于无形的兽呢?    太后的锦履踏上肩辇,她保养得宜的洁白玉手搭于宫人的手腕,借力一撑时,眸华的余光掠过,不知是宫灯摇曳,抑或是她华裳的投影,手背,隐约有红色的光影斑驳。    她亦是知道的,很快(19lou),这双手,将不得不再沾上血腥。    避无可避…    翌日早朝,钦天监奏本,时值月破,日月相冲,是为大耗,诸事不宜之相,祭拜太庙,自是要挑选吉日,最近的吉日都在三月中旬,彼时,轩辕聿早在亲征杭京的途中。    朝中顿时哗然。    西侍中适时谏言,称,帝君亲征之前,若册立太子,看似稳了前朝的心,却终是底气不足之相。是以,恳请帝君待凯旋之后自行册立太子,一来有助将士士气提升,而来也避免月破相冲。    轩辕聿自是准奏,朝中诸臣,见侍中都如此说了,纷纷附和,荣王亦不好说什么,哪怕,他是这一朝近支辈分最高的亲王,同是密诏的监督执行者。    毕竟,眼见着,西侍中此时谏言,不啻是存了私心。    其次女西蔺姝甫册立为中宫皇后,又身怀有孕,西侍中怎甘心将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让予皇贵妃的孩子呢?    哪怕,巽国素来立长不立嫡,总是有贪婪的心不安于这些传统。    包括,不知道哦啊这道密诏的人,都会对太子之位垂涎三尺,殊不知,这位置,谁要坐上,必是要付出血的代价。    荣王冷眼旁观着这一切,当然,私心谁都有,他,也不会例外。    既如此,他何必多做辩驳,反引了现今权势如日中天的西侍中记恨呢?    西府一朝之内连出两位皇后,现今因着慕尚书令一事,又颇得帝王青睐。    这样的风头劲盛,虽不是绝好的兆头,可,也没必要去惹啊。    且静观其变才是正理。    于是,荣王躬身于一旁,并不发一言。    轩辕聿的眸华透过白玉旒,凝于荣王身上,唇边浮起一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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