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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十章  (第5/5页)
赔上整座后宫又如何呢?朕断不能眼睁睁瞧着她去死,她死了,朕,这里,就一并死了。”    轩辕聿的手指向自己的左胸,那下面,是直抵心脏的位置。    “皇上!”太后唤出这一声,她的身子,再难控制地往后退去。    步子踉跄。    “母后,她腹中的孩子,朕也不会交给任何人,不论是子是女,只会在她身旁安然长大。”    “皇上,真要为她负尽后宫所有嫔妃么?”    “既入了宫,哪怕,朕不这佯做,又有几个,能活过十年呢?这后宫的残忍,并不会因为朕此时的残忍,有所转变。母后,您该看得比朕更清楚。只要合了祖宗的规矩,其他,有什么打紧呢?”    是啊,她看得怎么会不清楚呢?    这么多年,她就在这后宫残忍的血腥里走过来,一直走到今天。    她明白,她比谁都明白。    “皇上,哀家明白。祖宗的规矩,纵不能变,但,皇上人为地间接去变它,最终只会成为我巽朝的劫难!”    轩辕聿不再说话,轩窗的纱幔被晚风吹掀起一角,他看到,偏殿的灯火却又是亮了。    随着这灯亮起,是离秋惊慌失借的尖呼声。    离秋,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。    隐隐地,似乎在喊着:    “快传张院正!”    他的神色一变,径直往殿外行去。    太后的眉心蹙紧,亦是觉得事情不对,随着轩辕聿一并往偏殿走去。    雪,下得愈渐大,李公公匆忙撑起伞时,轩辕聿的身形早步入了殿宇间的甬道上。李公公忙不迭地跟上主子的步子,紧赶慢赶间,明显觉到皇上今晚的不对。    是的,不对。    皇上,一直都是冷漠沉稳的,但,今晚,主子却是动容急迫的。    不过,对醉妃,皇上,又有哪一次可以用常理来说的呢。    轩辕聿走得很快,甫进偏殿时,他的髻间,眉上,因着这层快,没有顾及伞遮,被雪濡湿。    只是,这层濡湿,更让他清楚地闻到,殿内的血腥气。    离秋惶乱地跟着轩辕聿再奔进殿内,床榻旁,王妃陈媛随他的奔进,早跪伏于地。    榻上,夕颜面若死灰地躺于榻上,似已人事不知。    他的身子滞了一下,一滞间,更快地奔至榻前,手覆上夕颜的手腕,只这一覆,他不可抑制地将低吼道:    “你们,对她做了什么?”    他目光犀冷地望向早跪伏于一地的宫人,面色阴郁到连刚走进殿的太后,都将本准备说的话悉数吞回。    “皇上,今日娘娘用了晚膳还好好的,不曾想,突然间,就——”    陈媛的语声并不自然,许是因着慌乱,许是因着紧张,许是——心痛。    “好,很好,若她有任何闪失,你们,一个都活不了!”    轩辕聿似从牙缝间挤出这一句话,每一字,都带着嗜血的杀气腾腾。    床榻上,夕颜轻轻地,吟了一声,她缓缓睁开眼睛,能觉到,腿间的温热感,这种温热感,刚刚伴着一阵剧痛,让她的神智陷入短暂的昏逃,现在,她再次觉到时,心里,是没有办法抵御的恐惶。    她的手,下意识地攀到身旁唯一可以攀附的地方,是绵软的锦袄一角。    她的眼眸抬起,只看到,他焦灼的眸光凝向她。    她的手,更紧的握住他的锦袄,哪伯只是一角,却仿似握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。    她的声音传来时,断断续续:    “保住…我的…孩子…”    他的手,覆到她的手上,能觉手心的冰冷,他俯下身,把她的身子,拥进他的怀里,除了冰冷之外,还是冰冷。    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,带着从没有过的哽意:    “不会有事的,不会的,朕允过你的事,一定都会兑现的。”    她的眼底同样冰冷,因着他拥住她的温暖,却有些什么冰硬的地方,仿似要被融化流下。    她将自已的身子紧紧地倚进他的怀里,那里,有她一直想要,却不能再要的温暖。    他觉到她的倚紧,更紧地拥住她,但又不敢用太大的力。    殿外,张院正的身影终是出现,他的身上,亦被雪濡得半湿,他瞧向轩辕聿,轩辕聿凝定他,只说出一句话:    “无论怎样,保住醉妃的孩子!”    张院正颔首,经过太后的身旁,太后的眉心一蹙,却只把手死死得撑住一旁的几案,再不做声。    殿外,雪下的肆虐而嚣张,这些嚣张,此时,在另一个人的眸内同佯展露无疑。    “你说,张院正这么晚,被急唤到天曌宫偏殿?”陈锦本已睡在榻上,听着婷婷的急禀,半起了身子,用银鼠袄肩裹紧身子,防似不经意地问道。    “是啊,娘娘,连皇上,太后都赶了过去,想是出了什么大事。”    大事?    有什么大事呢?    无非,就是醉妃肚子里那个不明来处的孩子出事了吧。    反正如今宫内已有五名后妃齐齐地怀孕,少一个,又何妨呢?    倒让她省了一次心。    若真如太后所说,谁生下皇子,最后都会给她。    那么,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子,总比日后,被百官揪出皇子的血统问题,让她一并栽了要好吧。    太后的算计,从来是她最该去防的。    她坐起身子,懒懒地吩咐道:    “既然出了大事,本宫自是要过去一趟。替本宫更衣。”    “娘娘,这会子您要过去?”    “当然,本宫做为六宫之主,怎能不过去呢?”陈锦的唇边勾起一道笑弧,冷冽妖冶。    她怎么可以不去,她若不去,不用多少时间,也会有人传她过去。    与其等着别人来传,不如自己过去,倒来得主动。    是的,她喜欢主动地做一切事,被动地承受,是她最不喜的。    哪怕为了装愚拙,她不得不被动。    可,今晚不同。    这么多天,她就在等着今晚,不是么?    这场戏,会很精彩,一定会…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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